|
身旁的女人翻了个身,睁开惺忪睡眼,我却吓得魂飞魄散,完全清醒过来。不过这样一来,我倒是分清了哪个她是梦,哪个她是现实。
- X0 e7 z" e+ p* D# H2 h 我观察着叶子薇的脸色,她听见了刚才那句“璐”吗?叫错床上女人的名字,那可是会被踢下床的重罪。 * m6 C! l! A5 w3 P5 r* @( ]
好在她只是皱着眉头,迷迷糊糊地问,你怎么啦? , C; ^8 t, l! ~4 v( w1 n# e/ g
我松了一口气,解释道,我去倒水喝,你口渴吗?
4 n2 E0 v; D! ^! l; X" m. Y 叶子薇轻轻地摇了两下头,好像又睡了过去。我从床上起来,拿着电水壶到浴室去盛水,心里暗自庆幸。她没听到固然是最好的,如果她听到了而假装没有,那么她是个聪明的女人。就像出发前一天的晚上,我也是个聪明的男人。 * P9 m/ a' n- C* f$ E
) Q. ]8 a+ L* l- {( n4 p
我盛满了水,顺便在水龙头下洗了个脸。我告诫自己,清醒一点,以后要小心口舌,别让早该埋进土里的乾隆年间的往事,破坏了新社会里的男女关系建设。
5 e: d8 g0 o, Q) a% g3 _ 擦干脸之后,我走出浴室,把电水壶放在底座上。打开开关,慢慢听见加热的轰鸣。水的温度会逐渐升高,过程是你早就知道,连最后的沸腾都在预料之中。
( \+ A5 l' j* Y g. Z 这就像接下的来几天,我们往返于厦门和鼓浪屿之间,一切都波澜不惊,该去的地方都去了,该吃的东西都吃了,却不过如此而已。或许,不是这里的景色不够美,而是你已经看过太多的美景。 7 O: V7 }* x) F, ~; Y
旅途的最后一天,我们正在旅馆里收拾行李,却接到了小川的电话。我一边把衣服塞进旅行包,一边用肩膀夹住手机,毕恭毕敬道,刘行长,有什么指示?
: c, U0 X9 Q5 u( C6 [, Q( Z! M* g 小川的声音听起来眉飞色舞,他说,云来,我要摆喜酒了。 |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