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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分熟的牛排,没有了挣扎的迹象,手中的刀与叉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唾液,又是一个关于胃的美丽故事。中国人的吃,一双筷子,简单而直接的涂炭着盘中美味,大块吃肉,大碗喝酒。西洋人的家伙事,捏在手里,似乎少了很多的怜悯,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早就潜伏在一套西洋传统的繁文缛节中。西方的哲学是慢条斯里的把你吃掉,用最不血腥的行为做最血腥的事。开胃酒,小布丁,没有食欲的沙拉,过后,近代文明扯下了他的面纱,一刀又一刀的把你的脆弱割开。刀在肉中舞蹈,于是伪善的叉起一片,再优雅的把它吃下去,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。
- j$ J! Q' m* G* ^ 我们从校园中出走,好似从年轻的脊梁上剥下一片肉来,在社会的铁板中炙考。象牙塔的丰硕,年少的轻狂,美丽的故事,小桥流水的光阴,在温度中熔成一片浓烈的酱汁,甜美而又遥远。遥想终了,食客们是否用刀叉不得而知,只希望食它的也是个懂得体恤和怜悯的人,也有一套体面的操持。也只是希望青春在走的时候能够从容一些,能够有个精致一点的死法,这也大可快慰安然自得。 而等到心不痛那一刻,或许终究也忘了甜美的滋味,如嚼蜡般对待,轮到属于我们的美味。那时,终于算老了的吧。 mit的图书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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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D5 s, H" y: K% X$ n[ 本帖最后由 west4angle 于 2008-3-1 21:11 编辑 ]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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